还有一个半月我就要飞向英国,(在完成隔离之后)开始我的大学生活。今天下午,牛津大学的线上英语培训就要开课了。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不能沉湎于回忆过去,而要开始面对人生的新阶段了。针对国际生的线上英语培训在此,我想要用三个短语总结自己的高中生活,作为《申请季回忆录》的结语。迷茫与紧迫感并存在校园还没有被封锁时,我曾无数次跑完步在操场旁压腿,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看着同学们在操场上踢球,小情侣们牵着手成双成对的走出校门,心里空落落的。ICC一届有这么多同学,其中考上名校的屈指可数,我怎么才能从“人才挤挤”的学校中脱颖而出,成为极少数的“幸运儿”呢?“我不看我不看,我不听我不听”日子一天天过去,高中所剩的时间分明不多了。在复习AP,准备辩论,写Pioneer论文的时候,我经常感受一种紧迫感,仿佛被困在一座穹顶之下,只有奋力地向上爬才能逃出生天。对未来无所适从的迷茫感和时不我待的紧迫感就像两股阵风,吹动着“麦克斯号”小船向前驶去。它们也占据了《申请季回忆录》中的许多篇目。比如说第一篇对公共事务的热情与表达自己的渴望迷茫感和紧迫感是对于自身的关怀,归根结底是在督促自己努力学习。除去对于自己的关怀之外,高中生活培养了我对于社会的关怀,让我知道人不仅是在为自己而读书,更是在为一个更美好的社会而读书。在“全球视野”课中,老师勉励我们做一个心系世界的全球公民(虽然我认为这并不能成为老师让我们背世界地图的理由);在北京模拟联合国的会场上,我第一次发现,看似皆大欢喜的国际救援(InternationalAid)背后是大国间的利益算计和角力。“请在地图上标出毛里塔尼亚和博兹瓦纳”对于我们这群接受国际教育的高中生而言,对于公共事务的热情不仅局限于对于世所公认的“全球性问题”的思考,更漫延到了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我们会抱怨为什么去年的“圣诞快递”变为了“新年快递”,会批判生活中无处不在的微歧视(micro-aggression),会把反驳的言论都扣上“限制言论自由”的帽子而不屑一顾。为了支持这些“歪理邪说”,我们通常会搬出大量的西方哲学权威为自己站台。在高二时崇尚功利主义的我就常常引用边沁和穆勒的观点作为“真理”,尽管我只粗略地读过穆勒、对边沁的了解全部来源于斯坦福的哲学百科。“信不信由你,其实我在学哲学”这些上百年前的哲学家就以这样一种激烈的方式进入了我的生活。要是边沁知道有一名中国的高中生正在运用他的思想向打饭大叔据理力争,试图让后者在不多收钱的情况下给每个同学多盛一个鸡腿的话,可能会气得从棺材里蹦出来。边沁:“有人在呼唤我”我就像一只井底的青蛙,终于意识到了生活不只有脚下的荷叶和头顶的一方天空,还有井外的广阔世界。没有本领跳出井外的我只好仰头朝天,聒噪地向世界宣扬着我刚刚想出的观点。这种人在井下,心在天外的状态,应该是我作为一个接受国际教育的高中生所独有的吧。对于新知的向往在意识到自己头上的穹顶前,人总是可以得过且过的;在发现井外还有一片新世界前,青蛙总是可以安于洞里的生活的;就像电影中的楚门一样,在人造的世界中过得不亦乐乎。《楚门的世界》电影剧照正如之前所说,在高中接触到的人,学到的知识燃起了我对于更广阔世界的向往。在探索广阔世界的过程中,我愈发得感觉到了自己知识的匮乏。在课上学到的“经济学原理”不足以解释为何中关村西区迅速崛起,而位于天津于家堡金融区的摩天大楼内部却空空如也。在辩论场上,我对于经济全球化的利弊侃侃而谈,但是,几场辩论下来,我对于这个名词背后的经济活动并没有增进多少了解。
于家堡的早高峰
对于未知的好奇变成了我不断学习的动力。我希望大学这个更高的平台上,少逞口舌之快,多做实打实的研究;少贴标签,多干事;简而言之,“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而读书”。尾声任何一段学习的经历都会紧迫感与迷茫感并存。准备小升初的小学生,备战中考的初中生可能都会觉得自己正在“穹顶之下”挣扎。高中生活的独特之处在于它促使着我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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