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里塔尼亚

索菲娅middot海尔曼丨肖邦时代的


ValentinaLisitsa演奏肖邦《唐璜》主题变奏曲

肖邦时代的华沙音乐文化

肖邦《革命练习曲》演奏指南

处于十八、十九世纪转折时期的欧洲,充满了重大的历史事件,它导致政治、经济、社会的转变。当法国的政治危机和社会冲突不断加剧,最终以年爆发革命来结束时,波兰正在经历一个国家主权丧失的时期。至年间,它的领土被邻国瓜分俄国吞并了平方公里,普鲁士吞并了平方公里,奥地利吞并了平方公里。

年,拿破仑战胜了普鲁士,年在被普鲁士瓜分的领土上,建立了华沙公国。年又增加了被奥地利吞并的部分领土,华沙公国的领土达到了平方公里。

年拿破仑失败后,华沙公国的土地被俄国占领。在巧年维也纳会议上,列强之间达成了谅解,建立了波兰王国也称议会王国,国土面积为平方公里,被划入了俄罗斯王朝。亚历山大一世,也即俄国沙皇,于年接受波兰国王的王位,而他的弟弟康士坦丁公爵成了波兰王国军队的首领。华沙公国的西部沦于普香士的统治之下,称为波兹南大公国,其统治者的代理人是安东尼·拉济维尔公爵,也就是后来肖邦的艺术保护人。被奥地利瓜分的那个部分也即科拉克夫及其市郊成为自由市,也就是所谓的科拉克夫共和国。

尽管国家主权丧失、政治解体、战争破坏,以及人口的锐减,但是波兰在这第一个三十年(—)中,它的经济生活并没有完全瓦解。华沙实际上丧失了首都的地位,沦为一个省会的角色,但它仍然是科学、文化生活的中心。早在普鲁士统治时期的年,就已经诞生了华沙科学之友协会,那里集中一批杰出的学者、活动家,诸如斯坦尼斯拉夫·斯塔席兹(StanislawStaszic协会的主要思想家、哲学家、政治活动家、波兰地质学研究的先行者)、斯坦尼斯拉夫·索尔蒂克(StanislawSoItyk政治活动家,后来的波兰王国的议员)、沙姆埃尔·林德(SamuelLinde辞典编纂家,波兰语辞典的作者)、塔德乌什·恰茨基(TadeuszCzacki历史学家、教育活动家)等。协会的工作涉及精神生活的各个领域,对波兰科学的发展,不止一次地具有重要的转折性意义。

在普鲁士统治时期,华沙没有丧失自己独立的个性。这便促使了宣传波兰传统和语言的文化设施的建立。在被瓜分之后的时期中,民族剧院在华沙的活动从来没有终止过,这所剧院是年由波兰国王斯坦尼斯拉夫·奥古斯塔·波尼亚托夫斯墓提议建造的。在一年间,这个剧院由波兰民族戏剧的缔造者沃依切赫·波古斯拉夫斯基(WojciechBoguslawsli)领导。这个剧院中的歌剧团上演大量的波兰作品,其中特别是约朔夫·艾尔斯奈尔(JozefElsner)的作品,也上演其他欧洲作曲家的作品,例如年上演了莫扎特的歌剧《魔笛》。在大剧院中除了上演舞台剧目之外,也组织由国内和国外音乐家们参加演出的音乐会,其中有年上演的海顿的清唱剧《创世记》。

著名的浪漫主义作家、作曲家恩斯特·泰奥多尔·阿玛德乌什·霍夫曼(ErnstThodorAmadeuszHoffmann-),于一年间造访过华沙,他被这个城市的魅力所吸引,正像他的传记作者和友人尤利乌斯·艾杜阿尔德·希采什(JuliusEduardHitzig)所描绘的那样,华沙具有其“独特的、异国情调的、可以说是超出欧洲之外的个性”。新来华沙的人们被那些完全不同的东西之间的对比惊愕住了“华丽、宽阔的大街上建造的既有优雅的意大利风格的官殿,同时又有木制的低矮小屋,它们随时会使居住在这里的人们有磕破头的危险。??在持续不断的运动中停下脚来的人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对比,他们都好像是在狂欢节的祭典上长途跋涉的犹太人和穿着不同圣职的僧袍的僧侣们;面孔蒙在面纱后面、陷入沉默冥想中、遵守着严格戒律的修女们在市集上集聚着相互低声交谈的年轻波兰姑娘们,她们用色彩鲜艳的绸缎披肩将自己打扮起来;令人尊敬的、年老的波兰贵族老爷们,他们留着典型的胡须,身穿外套,挂着缓带,身佩马刀,穿着黄色或红色的长靴;他们的旁边站着身穿法国式服装的新一代的代表们;在不断变换的人群中还有土耳其人、希腊人、俄国人、意大利人、法国人。除此而外应该补充提到的是那些宽容的警察们,他们从不去打扰任何寻欢作乐的老百姓。在广场和街道上转悠着小戏班子里的丑角演员、跳舞的狗熊、骆驼、猴子,而在他们前面看热闹的既有面带惊奇的穿着讲究的车夫,也有提着箱子的邮差。”

当时住在古城区的霍夫曼本人在一封从华沙寄出的信中也这样写道“色彩斑斓的世界太嘈杂了太疯狂了简直是一团混乱我到哪儿才能找到一个自由的瞬间好让我去写作、作画和作曲”但是,如画的古城、科拉克夫近郊大街和新世界大街、园林和公园使他惊奇。他花时间去作画,画各种场景、肖像和城市景观。他甚至承认在这座“疯狂的城市”中经历了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期。他也同波兰的科学家和艺术家圈子保持着接触。年霍夫曼和库尔麦尔(Kuhlmeier)作为普鲁士一方,在华沙创建了音乐协会,它的创始成员中既有普奢士的官员和军方政权的代表,也有波兰的艺术家约朔夫·艾尔斯奈尔,律师路德维克·德姆舍夫斯墓,以及波兰贵族和富裕市民阶层的代表人物。协会在组织音乐会和音乐教育领域的活动中,得到了广阔的发展,虽然它于华沙公国成立时期解体了,但它为华沙音乐文化的后续发展创造了基础。

在华沙公国时期,特别是波兰王国时期,华沙市民的数量增长了。如果说年华沙的城市人口只有大约人的话,那么,年则是人,而到了年已是人了。还应该指出的是,亚历山大一世统治下的波兰王国的初期,相对说来还是比较自治的,它的宪法是当时欧洲最自由的宪法。议会、行政机构、军队它的首领是波兰人痛恨的康士坦丁公爵还都是波兰的。这期间,华沙经历了这样一个时期财富增长了,工商业得到了发展,建筑趋向现代化了,交通干线也扩展了,出现了许多新的适合公众使用的公共设施。霍夫曼客居华沙时的木制小屋消失了,在建筑风格中古典主义占据了统治地位。银行广场上的标志性建筑、贝尔维德尔、叁十字广场上的圣亚历山大教堂、科学之友协会大厦,以及托德瓦尔森凿刻的哥白尼靡像等等,都是出自这个时期的。年创立了由神学、法律、行政管理、医学、哲学、科学和艺术五个系组成的皇家华沙大学。

弗雷德里克·肖邦的童年和青年时代正是在这样一个历史时期中度过的。他在具有积淀很深的精神文化环境中接受了教育他被浪漫主义文学所强烈吸引熟悉了欧洲最新的音乐作品在有经验的教育家艾尔斯奈尔的抚育下,以不受束缚的方式发展了自己的创作天才。肖邦一家人同杰出的科学家、文学家、艺术家们保持着联系。波兰被吞并时期,华沙虽然在欧洲失去了首都城市的意义,但它不是文化沙漠。这里出现了一些新的音乐机构,出版事业、音乐书店、乐器工厂、音乐刊物,随之出现的音乐批评等都得到了发展。专业的音乐学校于年开始兴办,成立了音乐与戏剧艺术学校,艾尔斯奈尔出任音乐系主任。在他的努力下,年成立了音乐与朗诵学校,它由三个部分组成即初级音乐学校,教授乐器演奏的真正的音乐学院以及教授朗诵、文学、舞蹈、音乐理论与作曲的科系。年它又被划分为两个部分即音乐学院,校长是波兰化了的意大利人卡尔洛·索利瓦(CarloSoliva)和设立在华沙大学中的音乐总校,校长是艾尔斯奈尔。至年间,肖邦就是在这所音乐总校中学习的。

十九世纪二十年代华沙的音乐会生活已经相当活跃了。对此有利的是,华沙的位里正在西欧与圣彼得堡、莫斯科之间,因此许多去俄国的艺术家们路过华沙时便在这里举行音乐会。钢琴家卡洛尔·阿诺尔德(CarloAnord)就在华沙停留了较长时间,并于至年间按照与巴黎、柏林、维也纳文艺圈相仿的方式组织星期日音乐会。年12月著名歌唱家安格丽查·卡塔兰尼(AngelicaKatalani)在华沙举办了音乐会她听了小肖邦的演奏后,送给他一块金表。在华沙开过音乐会的还有对肖邦青年时期的创作产生过很大影响的尼波默克·胡美尔(NepomukHummel),以及大提琴家伯恩哈德·罗姆伯格(BernhardRomberg)等人。著名的小提琴大师尼科洛·帕格尼尼(NiccoloPaganini)于年在这里开过11场音乐会;这之后不久,年曾赞扬过肖邦的德国女歌唱家亨列塔·佐恩塔格(HenrietaSonntag)则在这里开了12场音乐会。在华沙开过音乐会的波兰音乐家中应该提到的有:玛丽亚·希曼诺夫斯卡(MariaSzymanowska)、约朔夫·科罗古尔斯基(JozefKrogulski)、与帕格尼尼势均力敌的卡洛尔·利平斯基(KarolLipinski)、斯坦尼斯拉夫·塞尔瓦琴斯基(StanislawSerwaczynski)和约朔夫·别拉夫斯基(JozefBielawski)、歌唱家卡塔琳娜·阿施培尔格洛娃(KatarzynaAszpergerowa)、芭尔巴拉·玛耶洛娃(BarbaraMajerowa)、杨·施楚洛夫斯基(JanSzczurowski)和弗斯丁·热林斯基(FaustynZelinski)等人。

在波兰王国时期,歌剧院的发展是与作曲家、指挥家、从年起任舞台总监的卡洛尔·库尔平斯基(KarolKutpinski)的名字分不开的。尽管有来自政府的种种限制、检查制度以及财政困难,但是华沙的舞台仍达到了很高的成就。库尔平斯基继承了前辈沃依切赫·波古斯拉夫斯墓和约朔夫·艾尔斯奈尔的路线,将使用波兰语言的民族歌剧延续了下来,这自然是与俄国当局的政策相抵触的。在最好的情况下,每年首演的剧目达到十部,而在至年间,库尔平斯墓就上演了自己创作的24部舞台作品。不管是艾尔斯奈尔的,还是库尔平斯墓的歌剧都常常是为波兰舞台的当前需要而创作的他们创作的悲喜剧、喜歌剧、芭曹以及综艺节目,扩大了波兰剧目,然而这些作品却未能在舞台上长期保持下来。库尔平斯基的作品是最受欢迎的,如其中的《明亮的宫殿》《骗子》《雅德维加只新科拉克维亚克》《迷人的主意》等。外国的剧目中有库尔平斯基喜欢的罗西尼、温特尔、威伯、波阿迪约、奥伯、培尔、希洛德等人。但是,为了掩饰财政上的困难情况,舞台总监也不得不安排一些趣味较低的娱乐性节目,以及有时出现使民族舞台感到沮丧的情况。年华沙出版的一本叫做《民族剧院一警》的书中谈到这种情况:“大部分的艺术家们,为了使自己的收入能够维持生计,他们不得不像在起跑线上的运动员、印地安人、耍杂耍的人们那样跑来上班,而得不到任何其他方面的帮助。”

肖邦很早、甚至从童年时就同华沙的音乐生活联结在一起,他既是一位在音乐会上演奏的钢琴家、作曲家,一位不肯放过任何一场音乐会和歌剧的、肯花钱的听众,又是一位“非正式”的音乐批评家。他于年2月24日在慈善协会组织的音乐会上第一次露面,演奏了阿达尔伯特·吉罗维茨(AdelbertGyrowetz)的《g小调钢琴协奏曲》;这之后在读中学的年代中他成为一位少年艺术家。他也在贵族的沙龙中演奏,在担任波兰军队首领的康士坦丁公爵的公馆中演奏。

从在二十年代肖邦写给朋友的书信中,我们可以知道他对当时华沙歌剧舞台的许多见解。肖邦作为一个戏剧和歌剧的迷恋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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