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里塔尼亚

行李树才我原是个诗人,一到大理,却画起


在柴米多生活农场,树才和其他几位诗歌老师在小山坡上坐成一排,二十八个孩子们面对他们围坐地毯上。这些九、十岁的孩子第一次上诗歌课——不是要背书要默写的诗歌课,而是学着去写。先一个个发糖,然后孩子们被询问:怎么样才能不用“甜”这个字来说糖的味道?有的抓起笔就写,有的瞪着本子发呆。随后树才念起他们初次的习作,读到好玩的,振臂喝彩。进行到一半,野夫也来了,他给孩子们讲起自己为什么要做诗人,也念起顾城和痖弦的诗。“同学们,你们谁想做诗人?”一半的小手举起。

树才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高处,对眼前的孩子和围观的大人们笑,是那种毫无保留的、从头发到脚都在抖的大笑。坐在底下时,他摸摸这个孩子的头,向边上的那个挥挥手,很快叫出他们的小名:“壮壮,你读得真好!”“太阳能,给我们看看你的诗!”,然后跟大家一起开起“野哥的脚”的玩笑。

我采访过很多可爱的诗人-——真正的诗人总是可爱的-——树才是其中年纪最大的一个,也是最像孩子的一个。“在大理,第一次碰到有人问我是不是彝族人,”他笑呵呵的,深深的眼睛眯成线,“可惜不够黑。”有点像周伯通。52岁了,童心始终丢不掉,跟他持续一年多的儿童诗歌课有关,跟他是诗人有关,跟他一向喜欢孩子有关,跟他甘愿做“单独者”有关。

说他做过外交官,大概很难相信,而他的主业还是在社科院外国文学研究所上班——选这个工作,因为每周只要去单位报到一天,什么时候想出去玩了,走就是。然而读完这篇访谈你会发现,树才对诗艺和生活的思索是极深入和冷静的,这大概跟他经历过“极沉极沉的生活”有关。在大人和孩子的世界穿梭自如,要先在五指山下压个五百年吧?

1.一首诗,印在纸上是死的,就是文字的排列,但如果一个人去念它,这首诗就活了过来

行李:这届COART大理乡村艺术节上,你带一些孩子参加“诗歌成长计划”。这个活动的想法是怎么诞生的?

树才:开始的合作多少有点偶然,因为COART以前的据点在丽江,今年他们搬到大理来。大理有一个“诗歌公社”,是我们几个都住在“山水间”(小区)的诗人组的小团体,比如野夫、潘洗尘、宋琳、赵野等等,COART很自然地想把这些诗人动员起来负责整个COART的诗歌活动。

去年潘洗尘组织了“天问诗歌艺术节”,艺术家叶永青、岳敏君,还有台湾的老艺术家韩湘宁都来参加,活动做得很好,大家都玩得很开心,所以COART的艺术总监宋婕就去找洗尘,洗尘因为家事最近一直没有在大理住,就去找野夫,野夫又让宋婕来找我。这两年我自己在通过网络视频课教育儿童们写诗,COART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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